新型冠状病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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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新冠感染经历
受访人:Monica Yeung Arima 采访及撰稿人:晓霜 两年前,我先生退休后,在斯丹福大学上了很多课,包括考古学、人类学、文学历史等,我们非常期待今年埃及行这一趟历史文化之旅。今年二月终于成行,我们在欧洲和埃及待了一个月,最后一站到埃及,没想到我们在路上感染了新冠。 我们在埃及的旅行有陆地和水上两部分。其中几天,我们和几个旅行团的游客一起在尼罗河乘船游览,一起共享自助餐,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新冠病毒已经在埃及传播开。回程路上,开始感到不适。 刚回到 Palo Alto,我觉得特别累,四肢酸痛,后来出现发烧咳嗽等症状,先生的症状比我轻一些。知道外面开始流传新冠病毒,我们主动联系了医生,要求测试。 我们星期二回到家,星期四约了时间去我家附近的诊所 Palo Alto Medical Foundation (PAMF) 检查。PAMF为了防范新冠传染,让人开车进入停车场,在停车场等到叫你,过去直接检查。为了防范传染,不让病人和行人随便走动。 3月初,我和先生成为旧金山湾区最早的几个新冠病人,我们是PAMF第一例。当时他们还没有固定的测试程序,医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。预约的那天他们问了病情,给我们做了其他病毒的常规检查,但是并没有给我们做新冠检测。他们要等到其他因素排除后,才给做新冠检查。医生给我开了抗菌素。其他的病毒检查都没问题,但是医生还是没有给我们做新冠检测。 我们有些失望,继续要求测试。医生终于同意我们下周一可以去做新冠检测。 从周四到下周一,我服用了5天抗菌素,病情没有任何改善,发烧咳嗽引起肺部发炎,哮喘开始变得厉害,因为肺炎,X-ray 作完后,医生说我需要住院。我是下午一点多到斯丹福大学医院的,他们让我做各种检查,也做了新冠检测。在急诊室一边检查,一边等,呆了近12个小时,到半夜一点多,医生让我住了院。 住院后,第二天早上收到我的新冠测试结果:阳性。 医院马上安排了我先生和儿子当天进行检测, 也让通知其他所有我们接触过的亲友们。先生的测试结果也是阳性,医生马上也安排他住了院。儿子检测没有感染, 可以回家。 值得一提的是,斯丹福大学医院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, 自己搞了一套新冠测试方案,他们有自己的试剂,经过FDA的批准;他们有自己的实验室,可以当天知道测试结果,检测速度非常快。 因为我们早有思想准备,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。后面的一切都发生得非常快, 我们住进了斯丹福大学医院的隔离病房。 他们马上建立了严格的隔离措施,第二天,全院不让任何人探视病房。 隔离病房的防范和管制是非常严格的。一人一间房间,每次医生和护士进来都是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的,他们不仅带口罩、手套,还戴面罩,穿防护服,防护鞋。隔离病房和外面有个中间地段,医务人员在那里做准备,替换衣服,然后进入病房。 因为我和先生是斯丹福大学医院的新冠第一例,他们那时并不知道如何对待新冠病毒。 我哥哥也是一位医生,在香港工作,他和我关系一直非常好。我们马上告诉了他,进行咨询。他建议医院做这做那,但是那些程序在美国的医院没有FDA批准,没法做。 我运气特别好,有位女朋友,她是医生也是药剂师。她告诉我们,我先生以前工作的 Gilead Sciences (吉利德公司) (*Adrian was senior associate general counsel at Gilead Sciences for 10+ years), 有一种药叫 Remdesivir(瑞德西韦), 虽然它不是专门治疗新冠肺炎的药,但是据说可以帮助减缓病情。我们马上到谷歌上去查,发现在西雅图已经有了成功的案例。 我先生马上联系了他在吉利德公司的前老板,他帮助我们联系到瑞德西韦临床试验的相关部门。根据我的病情,他们觉得我是适合的病人,可以参与该药物的临床试验。 我先生 Adrian 的病情没有我严重,他没有参与该药的临床试验。 Continue reading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