绘画及文字:郑林

60cm×20cm
设色纸本
2018
感悟
回首刚刚成型的往昔,总有一些不断重复的上午或下午,推开窗,听一座城的繁忙。提笔、和墨、摊纸、作画。阳光,一遍遍地从玻璃窗上刷过,催促我笔墨塑形赋影。但这样的日常,转瞬即逝,我尚无所获。

40cm×30cm
设色纸本
2020
我追寻一种默默契机,我曾遇见过,它躲藏在笔尖墨滴坠落在纸面时柔和的声音里,躲在熟识的人或物不知不觉的生长之间,它有时有空,不语不言。常常,一遍阳光的流逝,星辰满目,而我与契机相距遥遥。

40cm×20cm
设色纸本
2020
至如今,我已经习以为常,不急不虑,看灯起灯灭,画卷画舒。我总能遇到它,笔墨的偶然化作痕与迹,刹那间,可以点亮心间的灵感。

30cm×40cm
设色纸本
2020

20cm×380cm
设色纸本
2019

20cm×30cm
设色纸本
2020

70cm×120cm
设色纸本
2020

70cm×220cm
设色纸本
2020
简澹入画,自然天趣
—— 创作自述
宋代画家宋迪曾提醒年轻人注意“败壁”上的天然“形象”,因为大自然在自然而然的状态下创造的痕迹毫无做作之嫌,古代人们称之为“天趣”,是一种原生态的质朴之美。小时候生活的院落矮墙上布满了这样的催人想象的画面,它们在经意与不经意之间融入我的视觉,伴随着花香虫鸣、蓝天白云,“天趣”作为一种态度潜入内心深处。

这30年来,技术复杂的写实绘画图像和机器(照相机、摄像机)图像覆盖着我们的生活,对图像内容的识别成为精神活动的主要内容,对图像生成意趣的关注被排除在美学之外。这是成熟不断地否定天真的过程,它伴随着大家的成长,也伴随着社会的变迁。然而,却有我们这些不甘心的人。

不是每面墙上的斑迹都是“如画的”,何况现代的干净利落的城市已经逐渐击碎了那些斑驳老墙,但败壁情节依旧安在。经过这些年的尝试,这种情节在我的画案前转化成一种我可以触及的方式。

当我小心翼翼地展开一方宣纸,提着蘸满墨色的笔在纸上运行,墨色在宣纸上自由漫游、渗化,形成斑迹,继而点缀成像。这个过程是主动与被动互为调和的,是个人的意志与天然的程序相配合的,是偶然不断介入而对目标进行调适的奇妙状态。

绘画的结果是可预期与不可预期的综合。涤除矫饰,融化线条优先的意志。未琢之玉,“近天然”是主题,静穆、朴素、简澹是副产品。
(作品图片及文字由作者提供并授权,部分内容原载公号“珞格美术馆”)
附:读者评论
郑林的水墨画确能给人以简澹、静穆、质朴、天然之美。她的水墨画在创作上有何独到奇妙之处?
让我们来打个比方,别人是将墨色涂染至宣纸上,由外向里作画,宣纸上运行的点画墨迹是受到创作者意志操控的,笔墨行进的路径是预设而确定不移的。而她则是让滴坠的墨迹渗入宣纸,再经渗化后由里向外而成像,墨色铺展的形态与边界是随机的,并非为其意志所左右,也非创作者所预设,影像的斑迹经她随性演绎而成画。
这是定性与随性、预成与偶成、作画与成像的区别。但这并不是说,她的创作没有主题设计、没有意念指向、没有旨趣追求。而是说,她在墨坠的浓淡、墨迹的张驰、墨痕的厚薄、墨影的虚实等方面,虽有个人意念的介入,但这种介入,高度融入了个人的主观体验,融入了她的视觉之灵动和成像之灵气。
或许墨色在宣纸上的漫游而咉印出来的影和像,并非完全符合于她心中的影和像,但墨色如败壁呈现出来的斑迹,经她略加点缀而附影成像,本身就是一个塑形赋影的创作体验,是经意与不经意、主动与被动、意志与天然的融合的调适体验。未琢之玉,胜在近于天然,美在近于原生态,好在天趣藏于其中。
[…] 温石、朗月、她们 […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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